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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自從上一次的「親密接觸」失敗後,流川跟仙道就好像有點陷入某種難言的尷尬中。

他們一樣約在假日一對一單練,一起吃飯,偶爾一同上街購物,但仙道的偷襲行動卻緩和下來了,流川看在眼裡,依然維持自己的性子,什麼都不說。

那天晚上在仙道的詢問下,他坦承自己對更深入的性行為接觸有所牴觸,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更不是曾經受到騷擾之類的犯罪理由。

 

我覺得很不舒服。流川說。

當下仙道覺得自己的心大概涼了一半。

但如果是跟你的話,或許可以試試看。

 

如果是你的話,或許能行。

好像如果對象是自己的話流川就能勉強自己,但他並不想要流川「勉強」,與喜歡的人互相親吻,愛撫,擁有對方是十分舒服的事,他希望流川能感同身受,而非是帶著牴觸的心情和自己嘗試。

但是接吻的話好像沒問題。他們的對話在流川這句話中結束,於是當天晚上仙道收到了許多來自新上任小男友的晚安吻。

 

甜蜜是很甜蜜,流川不會像女孩子那樣成天尖叫,技術(籃球)更是沒話說,球品也不差,不打球的時候就陪自己釣魚,雖然他大部分時間是在自己旁邊睡覺,但仙道卻也覺得滿足,至今交往過的對象沒一個比流川棒。

 

「流川起來,要回去了。」輕碰流川側睡的臉頰,故意戳了一下又一下,流川眨著眼睛醒過來,看見仙道已經收好釣竿和水桶,他睡著時正烈的太陽也已經收斂了光芒,準備落入海中。

流川從地上坐起來,這才發現仙道不知道什麼時候用自己的外套給他當了枕頭,陵南的王牌蹲在自己面前一臉笑瞇瞇的。

 

「笑什麼……」

「覺得你真可愛啊。」仙道說著就去拉流川的臉,流川沒阻止他的手,眼刀倒是毫不留情地砍過來。

「不准說我的臉。」

「沒在說你臉。」

 

是你的全部都很可愛。仙道燦笑著伸手把流川拉起來,兩人一同踏著夕陽餘暉,離開了海邊。

 

 

 

 

 

 

這傢伙,接吻的技巧越來越好了。仙道心想。

剛踏進家門迫不及待的兩人連鞋都沒脫就直接壓上對方的嘴唇,躁動早就在剛剛回程的路上被挑起,數日前還青澀的連接吻都不會打開嘴巴的人,如今已經能和仙道唇舌交纏,還加上各種挑逗的小技巧──仙道發現,流川在情事方面的天分一點都不輸籃球。

自己還真是挖到寶了。仙道的手繞過流川腋下,從肩膀後方開始蜿蜒,順著脊梁骨一路慢慢往下,流川的肌肉很結實,身材比例也好的不像樣,雖然抱起來的觸感跟女人的軟玉溫香完全不同,但仙道卻一點排斥的感覺都沒有。

 

因為是流川吧。

因為是流川,自己才能如此坦然地接納另一個男性的軀體。

 

「嗯……哈……」流川在深吻的空檔中喘過氣,才發現仙道的手已經伸進了衣服下襬,撫摸著自己的腰和腹部。

「討厭嗎?」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星夜裡傳來的暗語,停靠在流川臉頰旁。

「不討厭……」流川的額頭靠著他的脖子,奇異的觸感已然沒有了前一回的抗拒,他們開始往室內移動,雙雙倒在床上,仙道暫時放過他的腰,又去吻他的嘴唇,眉毛,耳朵,和漂亮的宛如上帝傑作的眼睛。

 

身體……很奇怪,很熱……流川輕輕喘著,感覺胸口像是有一股滾燙的東西在流動,跟上場比賽時很像,但熱度的本質卻不一樣,那是更加純粹,更加生理,更貼近本能的一股慾望,若真要打比方,那就像是……

 

「一個禮拜不能打球一樣……」

「咦?什麼?」仙道聽見他的話,愣了一下,「什麼不能打球?」

 

流川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用烏黑漆亮的眼睛注視著他,攬過他的肩膀,再度吻上去。

先前的不適好像被那把火燒個精光一樣,不僅沒有作嘔的感覺,甚至還想知道仙道能做到什麼地步,流川挺起胸膛,在仙道詫異的目光中主動伸手探進他的上衣中──掌心傳來的熱度與鼓動和自己一樣,流川陡然停下親吻的舉動,望向仙道已然變得黯沉的目光。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他的聲音沙啞到流川幾乎認不出來,完全沒有那種吊兒啷噹的模樣,他拉住流川的手,放在腰間的褲頭上,屬於男性的生殖特徵早就已經起了反應,把牛仔褲的檔間撐得硬邦邦的。

流川沉默地看著仙道的生理反應,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麼,但嘴角硬是往下壓了些許,嘴唇也抿得更緊了。

簡直像看到超難數學考卷的應考生……仙道才想出言阻止,流川就伸手握住他的褲頭,準備一口氣往下拉。

 

「等!等等等等──!」

 

流川抬起頭,眼睛裡寫著幹嘛叫我停下來。

 

「你不是討厭這種事嗎?」他邊說邊拉緊褲子,深怕流川就趁自己沒注意一把扯了。

「我沒有說過討厭這個字眼吧。」流川說道,「而且對象是你的話,好像沒有問題……」

「欸?是指能跟我做嗎?」

「你要做什麼?」

 

沉默在床上醞釀,仙道簡直就想拍死自己,他怎麼就忘記流川這方面的經驗完全為零呢……
 

「那個,你不是有看過嗎?中學時期的錄影帶。」

流川點頭,不過也加強備註,「那是男人跟女人,我們兩個都是男的。」

 

仙道再次沉默,他該怎麼跟流川說明,兩個男人其實也可以做這件事呢……

 

望著流川的表情,仙道抓了抓頭髮,在內心咀嚼斟酌著文字,他的頭髮被汗水浸溼,軟軟地塌下來,看上去有點輸球的頹喪感,流川心裡頓時有了疙瘩,他湊上去,捧著仙道的臉,十指插入他髮間,抓著他的頭髮。

 

「欸欸會痛欸──」

「你想做什麼就做好了。」流川說,「我沒那麼脆弱。」

不是脆弱的問題,仙道苦笑。

「那個啊,做那件事其實應該跟你知道的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就是,男生跟男生的話,要做很多準備,還需要一些道具……」

「……」道具?

「不是籃球,求你別這麼想。」

 

仙道抓住流川雙手手腕往下帶,直到兩人雙手交纏,他盯著流川的掌心,胸口灼熱的像要沸騰起來。

 

「我很喜歡你。」

 

比籃球的那種喜歡更多。

是可以跟你做任何事情的喜歡。

想跟你親吻,擁抱,還有更多親密的接觸。

因為喜歡你,所以希望你也能夠喜歡上這樣的感覺。

 

好像再多的語言和文字都不能夠闡述自己的心情,仙道看著流川的手心,他現在終於明白古文課上那些風花雪月的古代詩詞到底在說些什麼,要怎麼說要怎麼做,才能把自己的心情傳達給眼前這個比任何事物都還要純粹的少年呢?

 

「仙道。」

 

仙道聞言抬起頭,只見流川湊了過來,把整個身體靠進他懷裡,心臟隔著肌肉跟胸骨砰然跳動──他可以感受到流川的心跳,強而有力,帶著亢奮,以及無所畏懼的決然。

或許流川真的是天才。他搜索枯腸百思不解,流川只用一個擁抱,就說明了所有的一切。

 

因為喜歡你,所以不畏懼你要做什麼。像把籃球放進籃框裡一樣,我也可以把我的心放在你的心上。

這樣還不夠嗎?

 

仙道抱緊流川的身體,感覺眼眶有點微熱──要是真的哭出來那就丟大臉了。

 

「喂。」

「嗯?」

「你是不是在哭。」

「一年級的小鬼不准欺負學長。」仙道扳過流川的下巴,狠狠堵住他的嘴。

 

 

 

7

畫面回到最一開始。

他們剛經歷有點狼狽並且以失敗做收的第一次,仙道摟著流川用手幫兩人釋放出來,從背後抱著流川入睡。流川這人一沾枕三秒鐘就能睡熟,仙道卻閉著眼,淺眠了一晚上。

就算沒有真的進去,那感覺也實在太美好了。

 

流川的喘息,皺著眉頭的表情,主動抱住自己脖子的樣子,每一幅畫面都美得想裱框保存,光回味那些片段就足夠讓仙道暈車暈到田崗教練站在他面前都沒發現。

 

「欸?」

「你欸什麼?終於被我逮到了吧臭小子!」田崗教練一把抓住仙道的衣領,把人一路拖向體育館,嘴裡叨叨絮絮的,你馬上要三年級了不加緊腳步陵南還怎麼打進全國時間要不夠了還不拼命練球啊──

冬天就要結束,馬上就是迎接櫻花紛飛的新學期,田崗教練這回是認真的,在仙道放學的路徑安放了所有人手,仙道的逃脫路線完全被堵得死死的,社團時間瘋狂把他這個隊長往死裡操練,操得仙道每天一回家直接倒在床上就能睡著,累到徹底把流川的事拋諸腦後,好幾次想打電話去流川家,可自己往往踏進家門的瞬間就失去意識了,等他回過神來,已經快兩星期沒和流川說到話了

 

今天絕對要聯絡他。仙道用銳利的眼神盯著場上的隊友們,在內心暗暗發誓。

 

但流川這邊的情況就複雜多了。

 

那天從仙道家離開,跨上單車時臀部中央還留著昨晚的觸感,幸好自己一貫沒什麼表情,不然回家去學校肯定露餡。

第一次從仙道那邊知道男人之間也能做這種事時自己還是滿驚訝的,但對象是仙道,他反而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了,仙道那天晚上捧著他的手,對他說的那些話,自己全都還記得,但是為什麼現在卻……

 

「流川!球過去了!」

 

流川猛地回神,才發現自己居然在練習時分心,宮城挑眉,毫不留情地要他下場調整,流川自知不在狀態內,拿了水瓶和毛巾就走出體育館,連櫻木在身後的挑釁都沒理,逕自在體育館後方找了個太陽曬不到的位置蹲著。

 

可惡……煩死了……他把臉埋進毛巾裡,感覺有點喘不過氣。

 

自從那天後仙道就沒有聯絡他,雖然他們的確沒有特地約好,但當他在假日看到空蕩蕩的濱海球場,內心還是愕然的,連一對一都不來,到底事發生了什麼事?他想過很多理由,但是果然是因為自己在床上的表現嗎……

一想到這點流川就更煩了,又不是女生,一個大男人把自己搞得這麼婆媽,還在練球時被趕出場,這些事情通通都是自己沒經歷過的,徬徨與煩躁像烏雲,籠罩在流川胸口──比起打球,他現在更想見仙道。

他扯下蓋在頭上的毛巾,跑回體育館直接衝到安西教練面前說了些話,又對教練鞠躬,收好自己的東西火速離開。

 

「咦?流川要去哪?」宮城一臉愕然,他只是要流川冷靜點,可沒說不讓他練球啊。

 

安西教練喝著茶,笑得依舊那麼溫厚。

 

「他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下午三點半,正是課後社團的練習時間,陵南高中的體育館也不例外,所有人被操的叫苦連天,哀嚎不已。

水……水……相田彥一掙扎著往自己背包的方向緩緩爬行,某個來自門口的陰影卻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下意識抬頭一望,就看見一張無比熟悉但此時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臉。

 

「欸?是流川?」

「我找仙道。」流川平靜地說。

 

仙道?仙道剛剛好像被教練喊去跑操場還是繞學校跑圈去了……彥一呆呆地回答,流川點點頭轉身離開,往陵南校園的方向去了,越野和福田靠過來,滿臉問號。

 

「那不是流川嗎?他來我們學校做什麼?」

「他要找仙道。」

「啊?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的?彥一你知道嗎?」

「我的情報網上沒有這一條。」彥一嚴肅地說,水也不喝了,從背包裡掏出筆記本就要跟過去。

「你們,剛剛,是在,說流川嗎?」田崗教練像遊魂一樣突然出現在三人背後,嚇得三人直接抱在一起,「流川,來找,仙道?」

「好好好像沒錯──?」

「快去把仙道找回來!」田崗教練突然發出有史以來最響亮的咆哮,「找到仙道就等於有了流川啊啊啊────!」

 

陵南籃球隊瞬間一團混亂。

 

流川是在陵南高中操場上看見仙道的。

他穿著白色運動服和藍色短褲,一步一步緩慢跑著,說來也奇怪,飆車過來的路上明明想好了要跟他說的話,一見到本人,卻連他的名字都喊不出口。

「仙……」他張開口,聲音卻堵在喉嚨,過了十六年只有籃球的生活,現在多了一個活生生的人,總還有些不適應。

 

但是他不想再迷惘了。

 

「仙道!」流川大喊一聲,操場上的人幾乎同時停止了動作,正在慢跑的身影停了下來,緩緩轉過去,看見流川後明顯愣了愣。

接著只見陵南籃球隊的隊長火力全開衝過去,拉住來人的手就往校外跑,等越野一群人趕到,剛好看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轉角。

 

這下教練肯定會哭吧。

 

拉著人衝出校門後,仙道一路不停地往海邊衝,流川被拉著跑在他身後,內心隱隱知道仙道要去哪。

那是他們假日午後的私約,是他們公開的秘密場所,也是他們所愛的地方。

仙道拉著他衝進小球場,把流川壓在樹蔭下的鐵絲網上,「想死你了。」

他低頭去親流川微微垂下的眼皮和漂亮的額頭,「怎麼想到來我們學校。」

「我想見你。」流川微微仰頭,把呼吸全部交給他,「來的路上有很多話想說,但是這裡……」

「噓──」仙道湊近他的嘴唇,聲音是前所未聞的暗啞,「我覺得現在還是先不要說話吧。」

 

 

 

 

 

 

晚間八點,流川從仙道家的浴室走出來,從背包裡扔了一包東西過去給只穿著四角褲正在看NBA直播的男朋友。

 

「這什麼?」仙道打開袋子,裡頭裝著保險套和一瓶乳液,當下臉部肌肉一僵。

「從我姊那裡拿來的,應該能用。」流川坐到床上,扯掉毛巾,「聽說潤滑效果不錯。」

「你不是流川……流川不會說這種話……」仙道爬上床,心裡既欣慰又感動,流川會變成這樣全是拜自己所賜。

「你不看直播了?」仙道壓上來的時候,流川瞥了瞥電視螢幕。

「之後看重播,現在這邊重要。」仙道關了電視,直接用體重把人壓在床上,「你比NBA直播好看多了。」

「說什麼奇怪的……唔……」嘴唇被吻住,流川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仙道伸入舌頭,勾著他的舌尖,舔弄著他的唇瓣,手從上衣下擺探進去,揉弄敏感的乳尖。

 

坐起來。他攬著流川的腰,幫他脫掉剛穿上不久的衣服,暫時離開他的唇瓣,細碎的吻來到頸部,蜿蜒,探索,像小雨一樣,在流川的胸膛上流連,流川輕輕喘著,感覺自己開始出汗了,仙道含住他的乳尖,用舌頭小力地舔。

 

「唔……」流川發出一種類似低鳴的聲音,那是仙道從未聽過的,流川被情慾浸泡的聲音。

真可愛。他的吻繼續前進,來到結實的腹部,食指則輕輕在已經有了點反應的四角褲上畫圈。

「只是親親而已,你就這麼興奮了。」

「才……不是……」敏感的部位被直接握住,流川閉上眼不願細看,仙道也不勉強他,把注意力放在取悅流川身上,後者癱軟在床上,雙手感覺放哪裡都不對,還是仙道拉著他的手,讓他放在自己肩膀上,同時勃昂的柱身顫抖著,小小的高潮來的突然,流川只感覺身體像是有微弱的電流通過,幾秒後才察覺自己就直接釋放在仙道手上,臉頰瞬間就紅了。

 

「你──別看,快點擦掉。」他扯過床邊的衛生紙扔到仙道面前,把臉埋進枕頭。

「好好好──」仙道擦掉手上的精液,拔開乳液罐的蓋子,把散發著淡淡香味的奶白色液體在掌心摀熱,試著探進隱密的後方,「深呼吸,放鬆……」

流川依言放鬆身體,即使如此當手指進入內部時他仍忍不住打顫,架在仙到肩膀上的腿也忍不住發抖,畢竟相當於第一次,仙道還是十分小心,確定流川習慣一根手指的存在後才緩緩放入第二根,流川的汗流得更急,但表情沒什麼變化,他閉緊雙眼,鼻息沉重,不時從唇縫間流溢出壓抑的呻吟。

 

直到加入第三根手指,流川猛然睜開眼睛,身體下意識排斥抗拒──太、太多了,他伸手想去推仙道,卻在此時發現仙道也同樣大汗淋漓,而且下半身的反應遠遠超過自己,流川一下就愣住了,仙道趁此機會過去親他,安撫他,哄著他讓他重新躺回床上,三隻手指堅定緩慢地細細開拓,不時也補充點乳液進去,原先的疼與緊繃在仙道的努力下慢慢放鬆,流川呼吸的節奏開始平穩,仙道緩緩抽出手指,將自己的性器抵在已經濕透軟滑的穴口中央。

 

「我要進去了,會痛的話就說,我會停下來……」仙道傾身吻他,流川可以感受到仙道的東西正慢慢撐開自己的身體,份量十足,完全不是剛剛的指頭能比擬的,疼痛感又重新湧現,他疼的喘氣,眉頭緊皺,但硬是忍住到嘴邊的哀鳴,仙道發現他不對,自己先停住了。

「疼的話我先出來……」他說,小心翼翼地後退身體。

「不要……」流川搖頭,雙腿夾住仙道的腰,睜開眼睛認真地凝視他,「我不想……出去……」

「你可能會受傷的。」仙道低頭吻他的頭髮。

「沒關係……」流川喘著氣,吻著仙道的嘴唇,輕聲說道:「是我想要你……」

 

接下來發生的事,流川就沒什麼印象了。

 

只記得仙道在自己的身體內馳騁,速度不算快,但激情的快感牢牢捕獲了他們,他們在陣陣情慾的波濤中逐步攀升,身體越來越熱,疼痛逐漸從被破開的地方消失,腦袋麻木到什麼都思考不了,耳邊只剩下心跳猛烈的節奏,像是要把胸口撞破。仙道俯下身抱緊他,把自己推到很深的地方,流川驚喘一聲,感覺體內有什麼地方被擊中,意識頓時一片空白,短暫昏厥過去。

 

「流川?」兩人相貼的腹部一片黏膩,流川又高潮了,而且好像還昏過去了……?仙道輕晃著他,喚他的名字,「楓……」

差點就要遠走的意識被那句呼喊抓回來,流川醒轉過來,眼神迷濛地看著仙道有些擔憂的臉,「什麼……?」

「你剛剛差點要昏過去了。」仙道攬著他的肩膀,整個人倒在他身上,「還好嗎?」

「沒事……」流川輕輕抱著他,突然想起些什麼,「那個,你有嗎……?」

 

仙道幾乎馬上就知道自己的小男友在說些什麼,他輕輕地笑著,去吻流川香汗淋漓的臉龐。

 

「謝謝,我很滿足。」

 

 

 

 

 

 

「怎麼?流川還沒來?」宮城看著體育館內的隊員,挑起眉毛,好小子上次半路退出,現在連練習都敢遲到了。

「良田,良田。」櫻木雙手插在運動短褲裡,鬼鬼祟祟跑到他身邊,「死狐狸沒有來,今天的練習賽我可以先發吧。」

 

宮城的回應是一塊劈在他腦門上的記分板。

 

「菜鳥就是菜鳥,乖乖去練你的基礎運球。」

「什麼嘛!良田你這臭雞雞!」

 

彩子嘆了口氣,正想出面拖回這隻紅毛猴,一道腳踏車銳利的剎車聲就從體育館門口傳來。

 

「是流川嗎?」

「他怎麼直接把車子騎進來了?」

「這樣是違反校規的欸!」

 

大夥好奇地停下手上的練習,就看見仙道與流川一同走了進來,仙道還客氣地向湘北的隊員們揮了揮手。

 

「仙道?」

「為什麼他跟流川一起來?」

「對啊,為什麼你會跟流川一起來啊?」宮城以隊長的身分站出來,雖然身高不如人,但氣勢不能輸。

「啊,流川昨天在我家過夜,他今天有點爬不起來,所以我載他來了。」

 

仙道這話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其中又好像有點不對,湘北眾人看著仙道把流川搬到椅子上,又把水瓶和毛巾塞到流川手裡,叮嚀這叮嚀那的樣子,簡直像流川的老媽。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一向神經大條的櫻木也察覺氣氛有異,乖乖待在宮城身後看著兩人的互動。

「你問我我去問誰。」宮城的眉毛皺得更深了。

「好了好了看什麼,練習了練習了!」彩子揮著大紙扇颯爽登場,把眾人重新趕回球場上,還順便回頭給了仙道一個鼓勵的眼神,後者一下明白過來,也回了個感謝的表情。

「流川,流川。」他輕拍著流川的人,確定人已經清醒,「我先走了,你的腳踏車借我,練習結束我來載你。」

流川點點頭,打了個呵欠,黑眸盯著眼前的人,沉默不語。

「?」仙道困惑地低下頭,嘴唇隨即傳來熟悉的觸感,他嚇了一跳,流川倒是整個人都精神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回頭望著自己的男朋友。

 

「明天繼續一對一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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